第四章 風華正茂悵流年

沒有什麼事情是永不結束的，也許早些，也許遲些，結果總會如約而至。

大學的生活拉開序幕，不出莫語非所料，莫語非和楚燕舞落在同一個班。一個班隻有二十多個人，不過男生少得可憐。本來中文係就少了些雄性生物，再加上專業的原因，莫語非和楚燕舞所在的這個班隻有六個男生。不過六個男生質量大都不錯，尤其是儒雅的莫語非，讓班上的女生眼睛一亮，再看看莫語非旁邊的楚燕舞，不少女生也就打消了些念頭。不過也不乏大膽的，想著來日方長，對楚燕舞眼紅不已。同專業的其他班也是差不多的情況，甚至有個班一個男生都沒有。

除了班上的另一個男生王望成，寢室另外的兩個也是一樣專業的，可惜不同班，分彆是劉成界和周秋民。因為這些天幫莫語非收拾寢室的緣故，楚燕舞倒是和另外三個人更熟悉。不過男生的友情往往來得莫名其妙，不多時大家都玩作一團。四人約著在學校到處看看，熟悉環境也算不錯。臨時加了個楚燕舞，五人倒是覺得學校看著新鮮。不過也不過大一是這樣罷了，讓個高年級的看看五人，一定就知道是大一或者大二的。這也難怪，原本根本不熟悉的人硬是拚到一起，也許會找到一生的摯友，但更多的是暗地裡的分歧隨著日子久遠而漸漸明朗。

五人轉了轉學校，倒是滿意極了，照相都沒停過。想著還是添置一些東西，五人又去了趟超市。

不愧是著名學府，附近的商業街分外繁榮。四個大老爺們也拿不好注意，倒是楚燕舞幫莫語非選了洗衣盆、杯子什麼的日用品，在另外三個男生的哄笑聲中，楚燕舞又是羞紅了一張臉。知道這些男生沒個正形兒，想了想，楚燕舞在征詢幾位男生的意見後，做主添了些牆紙、玻璃紙什麼的。

楚燕舞幫忙布置了一下就回了自己的寢室，她已經跟室友簡單認識了一下，都是班上的同學。但是這種布置寢室的時候，她不在的話怕室友心裡不舒服。雖然在簡單交談後，楚燕舞就覺得三個室友挺好相處的，但多些親近總是不錯的。

如果要改變命運，大學的生活似乎是必經之途。隻要上大學，似乎生活就能得到翻天覆地的變化，似乎人生就馬上豐富多彩起來。不過很少有人多考慮一下，大學生活結束後又當如何呢？

男生本來就不求多精致的裝飾，把寢室弄得差不多，幾個男生就打了退堂鼓。劉成界乾脆建議，“要不哥幾個去聚個餐？”這也是促進感情交流的好方式，甭管之前多不熟悉，幾杯酒下肚，幾個人就立馬能夠掏心掏肝了。其他三個男生一致讚成，就開始考慮起適合的餐館來。周秋民想起之前老鄉推薦的火鍋店，一拍大腿，“商業街上有家‘澤勝老火鍋’，評價還真不錯，而且最近新生入學，還可以辦會員卡打折什麼的。剛才去超市的時候，我們也看見了。”大家回憶起之前看到的那家火鍋店，裝潢倒是挺不錯的，都有些心動。幾個大老爺們兒也不拖遝，就這麼定了。

不隻是那些小女生，這些男生說到吃也是兩眼放光。打理一下，四個男生迅速出門。

現在賺學生的錢似乎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你看吧，學生不成熟，又好麵子，平時過過生日再請請客，一筆大花銷就出去了。學生，特彆是剛入學的新生，很少是自己能掙錢的，多是花的家長的錢，他們不知家長掙錢辛苦，手上也就很難有什麼節約的意識了。再說，學生一般比較虛榮，就算知道花銷會很大，打腫臉充胖子的人總是不在少數。所以現在越來越多的商業街建設在學校附近。特彆是大學城，那更是高消費的地方。而各種店鋪，就首推餐飲行業了。四個男生走到“澤勝老火鍋”門口，正是晚飯時候，店裡人來人往，好不熱鬨。

“澤勝老火鍋”受到讚譽不是沒有理由的，它的裝潢的確是花了大工夫的。火鍋館分為三層，以紅色和金色為主色調。正是日暮之時，落日襯得店內生輝。

迎賓小姐倒是熱情，笑意盈盈的把四人迎了進去。門口有對大花瓶，上麵描畫花鳥，用筆絢爛，很是和店裡的裝潢相襯。一樓大廳很是熱鬨，不過熱鬨得略顯嘈雜，談笑聲、推杯換盞之聲、小孩的尖叫聲……讓人的頭都疼起來了。

服務員笑容滿麵，“歡迎你們，請問是幾位？想坐哪一樓？”“這裡有四個人。”周秋民說，“二樓應該要安靜一點，麻煩帶我們上二樓吧。”

“實在抱歉！”服務員的笑容不變，“二樓早已客滿，現在隻剩一樓有個空桌子。你們可以考慮一下。”說著指了指一樓大廳角落的位置。

順著服務員的手指，大家看到了那個角落的位置，那位置也太偏了，大家都不由得搖頭。服務員看到大家的反應，帶著歉意說，“要不你們等個十幾分鐘？二樓有個包廂快要騰出來了。”

周秋民倒是比較顧慮大家，“你們覺得呢？”

劉成界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乾脆等等吧，反正大家都是想好好聚聚的，其他吃飯的地方估計也是人滿為患。”這話倒是占理，大家也都同意了。

莫語非倒是覺得清閒，張望著一樓大廳。裝潢的確是下了本錢的，不過處在這之中的人卻有些辜負了這曼妙的裝飾。每桌人幾乎都是如此，滿地狼藉、煙酒味熏得人作嘔。喝酒的、勸酒的、劃拳的哪裡都有，也有大吃大喝的，也有漠不關心的拿著手機把玩的——人生百態，大抵如此。

這也許就是成人的世界吧。莫語非有些好笑，這真的是在促進人際交往嗎？怎麼看都是買醉罷了，也許在社會浮浮沉沉，這就成了一種新的生活方式。

莫語非還在思索，卻見先前那個服務員上前來了，“四位快上去吧，包廂已經騰出來了。”於是四個男生跟著服務員的腳步上了二樓。

比起一樓，二樓多了些包廂，好在麵積也不算小。幾個人倒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