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眼淚

“其實，我也是昨天才發現那個男生蠻帥的，而且很有魅力。”

“什麼意思嗎？”

“我是說那麼有魅力的一男生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呢，遺憾了！”

“能不能有點出息呀？好馬是不吃回頭草的！”

“哎！算了，說說你吧！”林佳佳輕輕的歎口氣，將話題轉向了我。

“說我呀，我其實也不知道怎麼說自己，其實活了二十多年，沒能為祖國、為人民做點什麼，每當想到這裡的時候，總是傷心欲絕。”

“就你？拉到吧！”

“其實我現在想起來，我曾立誌做一個牛人。”

“牛人？”

“對！牛人”

“你說到牛人，我想到了不久前我看到的一個帖子，說有個哥們，考很高的GPA、GRE、GT,留洋數年,然後掙紮著在家跨國公司裡操著鳥語打工的,本來自以為很牛,結果呢，辛苦一個月的薪水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勞動力,離牛蹄子還差得遠！”

“嗬嗬！其實我說的牛人就是整天喝著牛奶，吃著牛肉乾的人。”

“你還能不能行了，真是沒出息！”

“嗬嗬！”

“你最近忙什麼呢？整天也見不到你！”

“我最近在脂肪做鬥爭，差點沒犧牲了。”

“和脂肪做鬥爭？你要減肥呀？”

“對呀！減肥——女人永遠的話題！”

“人家三四百斤的減肥就減肥，情有可原，你這個八十斤不到，你還跟著減肥，彆人是減肥，你是減命。”

“其實還好啦……”說完之後，林佳佳長長地打了一個哈欠，

“困了？”

“孔子曰：‘上半夜不睡，下半夜崩潰。’”

“韓壘曰：‘孔子說的對！’”

“那既然孔子說的對，我就貫徹孔聖人說的話了，拜拜！你也早點睡覺。”

“睡覺！我擔心我明天醒來的時候，天還是黑的！”

“豬！”

“晚安！”

……

我放下電話才發現電話已經被我打的發熱，我沒有回去睡覺，因為這個時候進宿舍的話還要進動樓長，不然還需要驚動住在一樓的哥們，讓他們給我開窗戶，那有點不仗義了。我繼續抱起我的吉他，認真地彈唱著剛剛的曲子。

不知道過來多久，我的電話響起來。那一刻，我的直覺告訴我，是林佳佳。我很快接通電話，

“我現在睡不著了，都怪你！你要負責任！”

“記得老子曾經說過一句什麼話嗎？”

“什麼話呀？”

“老子曾經曰過：睡可睡，非常睡。”

“可是我現在真的睡不著！”

“那你要我怎麼負責任？”

“今晚陪我聊天到天亮。”

“那豈不是很痛苦？”

“滾！”

“滾多遠？”

“思想有多遠，你就滾多遠！”

“我現在的思想全部集中在我的腳下，恐怕滾不了！”

“那就陪我說話！”

“行！”

“其實，韓壘，有一句話我想告訴你，我在小學的時候並不是你的同桌，這個一直是我比較遺憾的事情。”

“為什麼這麼說？”我當時以為她是在我開玩笑，

“如果我是你的同桌，我想你可能就能立刻認出我來了，不至於我當時認出你而你沒有認出我。”

“就這件事讓你那麼遺憾嗎？”

“差不多吧！”

“那你知道我活到現在最遺憾的事情是什麼嗎？”

“是什麼？”林佳佳似乎很好奇，

“我最遺憾的事情就是沒有成為一個問題少年，並且還循規蹈矩地活了這麼多年。”

“嗬嗬！那你還真是遺憾呀。”

“是呀！你看看羅斯福總統和丘吉爾首相，兩個人年輕的時候，都是問題少年，在生活上不夠嚴謹，不夠檢點。一個好色嗜煙酒，有兩個情婦。一個吸毒奢睡，貪酒成性。卻成為曆史的英雄。”

“那不是問題少年的不也是有很多成為曆史英雄的嘛。”

“非也！如果以後給你一個曾是國家級戰鬥英雄，一直保持素食習慣，從不吸煙，偶爾喝點啤酒，年青時沒有做過什麼違法的事的男朋友，你會接受嗎？”

“天！去哪裡找這麼好的男人！”

“那你就錯了！你認為這麼好的男人其實是阿道夫?希特勒。”

“不會吧？”

“千真萬確！”

“那我以後找男朋友還必須要找個問題少年呢，因為那是個潛力股。”

“嗬嗬！”我微笑。

“對個屁啦，他們幾個是萬中無一甚至可以說是億中無一的，全世界有多少問題少年，有幾個能成為丘吉爾這樣的人物的？而全世界又有多少個滴酒不沾的好男人，又有幾個能成為希特勒的？這種概率比中六合彩的頭獎概率還要低呢。”

“其實也不可以這麼說啦，總是有些人比較特殊的！”

“是在說自己嗎？”

“算是吧！我對自己的未來可是充滿了自信。”

“少屁啦！”

……

不知不覺之間，我覺得自己的眼前開始變得光明，我抬頭一看，東方泛白。

“佳佳，我現在終於了解了一句古詩‘不知東方之既白’的意思了！”

“呀！天呐！竟然天亮了，我們竟然說了一夜的話，而且竟然是和你！”

“怎麼難道和我說不了一夜的話？”

“不是，我是說沒有想到我們竟然會說一夜的話，而且還是在這個時候。看來我們有的時候還是比較有默契的。”

聽了這句話的時候，我心裡劃過一絲甜蜜。

“不能說了，我的手機都熱都無法放到耳邊了，隻能開擴音器和你聊天了，先這樣了，我上午還有課，可能要打瞌睡了，等晚上我去聽你唱的歌。如何？”

“那就這麼說定了！”

那天，我沒有去上課，在宿舍裡睡到了下午。

在分分秒秒的期待之後，太陽終於被我等下山，然後夜幕覆蓋了整個天空，我背上自己喜歡的吉他，按照事先約定的地點，我去了操場看台的最高處。

那裡，有等待我的林佳佳。

雨中閃過你的身影如水，

被我定格在記憶深處

很多次夢中驚醒捕捉到你微笑的瞬間

卻在夢醒後殘留於手中僅剩下不足七克的思念

七克是靈魂抵觸出最無奈的重量

漆黑的夜空有流星劃過

用畢生的精力隻為那瞬間的輝煌

結局

終將走向黑暗的深淵

或許數百年後我還會以飄渺無形的軀殼再次出現在你的身邊

輕輕繞過依舊是如水的你的身體

那一刻我能夠看到你充滿靈魂般的微笑的嘴角

我告訴自己

用瞬間的生命點燃七克的靈魂照亮夜空

值得

因為我看到了你在看到流星劃過的瞬間顯露在你平靜表情上顯現的一絲驚奇

讓你生活充滿快樂

是我一生的追求

伴著吉他的聲音，我忘情地唱著這首沒有名字的歌曲，因為我身邊有我祈望看到的身影。輕輕的哼到最後，林佳佳依偎在我的身邊，我第一次近距離和她接觸，這種感覺突然之間讓身上湧過一股暖流，那一刻，林佳佳被我刻在了心裡。

“當時那首歌真的很好聽，可以說是我聽這麼多歌曲以來最好聽的一首歌，是為我唱的歌，所以這首歌曲的歌詞被我牢牢記在自己的心中。”林佳佳在電話那頭說道。

我在這邊微笑，隻是她可能也不知道，這首歌從那時到現在隻被我完整唱過兩次，而且是唱給林佳佳聽的，因為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過一個如此能打動我心的聽眾，而且從那以後，我就很少再談過吉他。

“對了，你的那首歌曲叫什麼名字？”林佳佳追問，

“這個比較遺憾，說實話，那首歌曲到現在還沒有名字。”

“那麼優美的歌曲，怎麼可以沒有名字呢？”

“當時我在創作這首歌曲的時候，想到很多的名字，可是都被我一一否定，我覺得沒有合適的名字，不如這樣，這首歌曲是為了你而寫，你給這首歌想一個名字吧？”我提議。

“讓我為這首歌曲取個名字嗎？”

“是的！難道你不願意嗎？”

“當然願意！隻是我在給這首歌曲取名字之前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可以！”

“不過我還有個條件，就是你能不能用最誠摯的心，和我說一句實話！”

“難道我以前說的都是謊話嗎？”

“至少在我看來，你沒有一句實話。”

“我給你的印象就是這樣的？”

“可以這麼說，雖然這種說法有點過激，但是絕對是我此時真實的想法！”

“行！你說吧，我一定如實回答！”

“這首歌曲你為多少個女孩子唱過？換一種說法，就是你用這首歌曲騙過多少個女孩子？”

“N個！”

“說實話！”

“這個就是實話，確實就是N個。”

“那算了，發現和你說話還是這樣，永遠這麼油腔滑調。”

我依舊是一副樂嗬嗬的微笑回複她。

“那你後來的大學中追過那麼多的女生，到底是為了什麼?”

“談女朋友需要理由嗎？”

“我靠！你們男人這張嘴真是他媽的太狠了。我服了！”

“注意淑女形象，不可以說臟話的！”

“我重申一下，這不是臟話，這是比較野蠻的話！”

“嗬嗬！現在是文明社會，野蠻也需要進化的。”

“那首歌曲的名字我已經想好了，《七克》怎麼樣？”

“這首歌曲是為你寫的，名字當然由你取，既然你叫《七克》那就叫七克吧。”

“為我寫的歌曲？”

“對！”

“能不能再唱一遍給我聽？”林佳佳突然輕輕地說。

“沒有問題！隻是可能沒有以前唱的好聽了，因為畢竟我已經很久沒有唱過了。”

“廢話少說，唱吧！”

努力了很久，那首歌曲終於被我再次唱響。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身邊的同學都開始上起了校內網，每天晚上，小強從網吧回來，都會樂滋滋地告訴我，他從校內網上找到了自己以前很多的同學，還有許多已經失去了聯係近十年的同學，那些小學的，甚至幼兒園的同學都被他找到。

我很好奇，於是自己也慢慢地用起了校內網，果不其然，不久之後，我在校內找到了我小學記憶中唯一一張熟悉的麵孔，也是唯一一個留有名字的麵孔，巧合的是，這個同學是我和林佳佳共同的同學，是我在縣一小的唯一一個同學，之所以記得他，是因為當時我們都是屬於漂泊一組，那麼小的年齡，就隨著父母的遷徙而遷徙，那張標誌性的笑臉，我永遠都忘不掉，滿嘴的小白牙，真的是親切極了，當我在校內裡所搜出的一百多位名字都叫石震的同學裡麵，一眼就看出來那張笑臉，我很快地將石震加入我的好友群裡麵，並且等待著他的回音。隻是不知道他是否還記得有我這麼一個朋友。

突然，我想到了林佳佳，我當時就給林佳佳打了電話，我問她想不想用校內，可以找到很多以前的同學，她說你幫我申請一個，然後把賬號給我就好了，我說行。

掛斷電話之後，我認真地把給林佳佳申請一個校內當成了我很重要的一個任務，我認真地做起來，當時因為校內是需要個人郵箱才能注冊呢，我不知道林佳佳的郵箱地址，於是我隻好給她申請一個，我按照林佳佳的名字，申請了一個，並且在名字後麵加了三個數字，普通人很快就會想到可能是521，代表崇高的‘我愛你’。不過這個可能會是一般人這麼認為的，而我卻屬於二般人。舉個簡單的例子，當大多數人聽到彆人說起‘感性’這個詞語的時候，多半會想到‘理性’而我卻偏偏會想到性感；當彆人聽到性格這個詞的時候，多半想到的會是女人，而我卻前衛一點，我已經想到了床。在給林佳佳的郵箱後麵加後綴的時候，我同樣是寫了三個數字，不過是410，這三個數字我想了很久，最終決定了用這三個。不過這三個數字的寓意我自以為能隱藏的很深，誰知在林佳佳看到這個號碼的第一眼，就猜出了我想表達的意思，不過這也是在後來的聊天中才得知的。

“其實你當時給我申請校內，現在看起來真是幼稚，怎麼會用那麼一個郵箱呀？”林佳佳在我畢業之後，打電話和我聊天，

“怎麼你看出來什麼意思啦？”

“嗬嗬！小兒科的東西，也就是410各加一就是521了，也就是說你當時喜歡我，是不是？”

“原來你還不笨呀！”

“真正聰明的人從來都是以一副比較笨的麵目示人，而那些看起來很聰明的人，其實隻是自認為比較聰明而已。”

我舉得林佳佳的話有諷刺我的意味，不過我當然是不會計較這些了。也就是說能夠容忍一些無法打動自己底線也就是無法觸動靈魂的一些東西時，最好是保持著微笑。

“那你看我是比較聰明的還是比較聰明的呢？”

“這個有區彆嗎？兩個你都不是，你是屬於自以為很聰明的。”

“那看來我平時還是不怎麼樣的！”

“說說吧，你當時的意思是要表達一些什麼？”

“當時，我的意思就是想說往前一步是人生，退後一步是黃昏。”

“你是讓我按著你的軌跡往前邁出一步，然後我們就可以牽手了，是嗎？”

“可以這麼說！”

“可是我在之前已經跨出一步了。”

“什麼時候？”

“在你開玩笑的時候，在我開玩笑的時候。還有在我們開玩笑的時候。”

“玩笑中？”

“對！有的時候，玩笑是玩笑，但是在某些時候，玩笑就不再是玩笑，而是現實，是事實！”

林佳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感覺到自己的內心徹徹底底的痛了一下，刻苦銘心的痛了一下。那晚的景象再一次在我的腦海中回蕩！

順便解釋一下，我在經曆四年的混沌大學之後，順利地走上了社會，然後是依靠自己不甘落後的腳步，流浪到了一座不屬於我的城市的一角，蹲在那裡默默的舔舐自己或者是彆人的傷口，有時候是不經意的傷痕，而有的時候卻是一直以來的傷疤。之所以一直舔舐著，是因為舔舐傷口也是在回憶自己的曆史，一部不想忘卻的曆史，就算傷疤已經結痂，依舊不想忘卻。這個可能就是傳說中的‘賤’，不過還真有人喜歡這種賤的感覺，不然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無罪呻吟的東西出現在我們的身邊，充斥著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或者你或者我的故事，在以文字的形勢表現出來之後，總是在不經意間能觸及到某一些人的某一根神經，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共鳴吧。

大學期間，總是和林佳佳徘徊在象牙塔的邊緣，每次總是想勇敢的走進去。總是在踏進門的一瞬間，忽地想到還有某些東西還沒有準備好，或者是還有些什麼東西拉在了身後，然後急忙轉身去找尋，可是等找到的時候，心裡卻突然出現了短暫的抗拒，於是也就隨即拒絕走進去，儘管事後總是充滿遺憾。

幫林佳佳申請了校內之後，林佳佳告訴我讓我幫忙打理著，然後在打理好之後，將密碼和登陸賬號告訴她，便可以了。我有種是在被她雇傭的感覺，但是還是很樂意的完成了林佳佳交給我的任務。完成了一切之後，我像完成一件神聖的任務一樣，告知林佳佳可以在上麵找到曾經的小夥伴，找到那些屬於小學或者幼兒園才熟悉的名字，通過這些名字進而可以找到自己童年的影子。聽了這一切之後，林佳佳無動於衷地接過去，她的表現多多少少讓我有點失望。

自此之後，很多次在我登陸校內的時候，總是會到林佳佳的主頁看一下，似乎林佳佳的主頁並沒有打理過，偶爾會出現一兩個陌生的過客，但隨即都會被我的關注給拋在後麵。漸漸地我習慣在登陸自己的校內之後，會去林佳佳那裡看看。

“林佳佳同學，我費勁心血幫你申請了一個校內，你為什麼不用呀？”我在一次和林佳佳打電話閒聊中說起了這件事。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用呀？”

“我怎麼看那裡似乎並沒有什麼動靜？”

“你登陸之後，幫我打理吧！”

我無語，也很無奈。

登陸那個習慣的賬號，還有那個習慣的密碼，主頁顯示密碼登陸錯誤。我很好奇地又輸入了了一遍我記得清清楚楚的密碼，現實依舊是密碼登陸錯誤。我打電話過去問林佳佳密碼是多少，林佳佳隻是在電話那裡咯咯的笑，並沒有回答，最後我問急了，她說了一句，你不是平時自詡自己很聰明嘛，那你就將密碼解出來然後告訴我。

“這不是明白著玩我嗎？”我掛斷電話，嘟囔了一句。

我開始試著去解開這個密碼，我想了想，先是輸入了林佳佳的手機號碼，發現依然是不對，我登陸了她家裡的電話號碼，依然是不對，我繼續將林佳佳的學號，宿舍號甚至是林佳佳的生日號碼都輸入進去，發現錯誤提示依舊出現。我開始有點放棄，這個時候，領導提示我說女生都是一種比較感性的動物，她們會將自己喜歡的人或者是暗戀的男生的生日作為密碼，你可以從這個方麵入手。

當時的時間已經是夜裡近十二點，由於是周末，宿舍並未熄燈。

一語驚醒夢中人，我趕忙說：“領導，你放了這麼多年的屁，這個屁聞起來最與眾不同！”我戰戰兢兢的將自己的生日0912輸入了進去，這次主頁慢慢的顯示開來。

“Oh！MyGod！”我一時間難以置信，林佳佳竟然將我的生日作為她校內的密碼。我從床上跳下來，狠狠地抱住領導在他的臉上結結實實的親了一下，一下子領導呆住了，宿舍的兄弟們全部都呆住了。我近乎瘋狂地將他們每一個都親了一下，在我奔出宿舍的一瞬間，他們驚呼：‘我他媽三天都不吃飯了！’‘媽的！我的初吻，你個野獸，還我的初吻，還我的清白。’‘我第一次被男人吻，真是惡心！’……我在走廊裡大喊大叫，又惹來一篇罵聲。

我在罵聲中回到宿舍，拿起手機，將那個神聖的號碼撥出去，一連串悅耳的鈴聲過後，是那個此時聽起來竟然格外熟悉的聲音。

“林佳佳，做我的女朋友好嗎？”

這件事在後來我和林佳佳的閒聊中，每每被提及，林佳佳說我的這種表白是那麼多表達方式中最不浪漫的一種，而且是最不實用的一種，她說自己以為我會用什麼比較浪漫的方式呢，原來竟然是這個。我問她想讓我用什麼方式表白，她說這個是你們男人的問題，你問我怎麼辦，還不如讓我直接答應你，那就省的脫掉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了。我說一個淑女怎麼說話可以這麼粗俗，她似乎很有理，說現在不是流行野蠻嘛。我問她當時聽到我的表白之後，是怎麼想的，她說其實在那之前，也就是我和她說喜歡她之前的三分鐘，她還接到一個電話，那個電話同樣是表白的，隻是那個表白的方式比我的浪漫很多倍，在電話裡唱情歌。

她說因為已經聽過無數次的表白了，所以感覺都膩歪了。我說無數次的表白你怎麼現在還是單身呢，她說我希望自己保持單身，因為一個女人一旦擺脫了單身，也就失去了魅力，隻能歸屬於一個男人，那樣就沒有意思了。我說看來你很喜歡被許多人簇擁的感覺呀。現在研究生也快要畢業了，如果還不找一個墊背的話，畢業的時候會很遺憾的。她說遺憾就遺憾吧，覺得現在的很多的男生，都沒有恒心，隻是一時間而已，似乎他一旦表白，你就必須要答應，連個考慮的時間都不留給你，等你考慮之後，可能那個對你信誓旦旦的男人已經將對你表白的話在你考慮的時間內已經轉告給三個以上的女生了，真是沒有辦法。

“考慮什麼呀？直接答應人家得了！”我笑著說，

“大姐，我們是人呀，不是動物，隨便找個就行了！”

“怎麼考慮一下就那麼重要呀？”

“做愛還要有個前奏呢，現在還需要我多解釋嗎？”

“嗬嗬！我已經懂了你的意思！”

“其實呢，考慮一下總是對的。縱然有女生的天性矜持在裡麵，但是多考慮一下還是比較正確的。”

“在考慮的環節中就失去了一次機會，看來蠻可惜的！”

“如果真正對你好的人，不要說一段時間的考慮，就是等待十六年也會等的！沒有看過神雕俠侶裡麵那個男子嗎，十六年的等待，就算是青春不在，依舊會抱著一種信念在等候。”

“你很崇尚金庸大俠的愛情嗎？”

“是的！我覺得愛情應該是神聖的，就算小龍女失去了在那個時候被男人看起來是最寶貴的東西，但是在那個叫楊過的男子看來，根本就無關緊要。我需要的是這種愛情。”

“看來我以前對你還不是很了解呀！”

“沒有聽過這句話‘每個女人都是一本書’嗎？既然能有人將女人這麼比喻，就可知道女人不簡單了。一本書一輩子都不一定能讀懂的！”

我笑。

“其實，之所以我一直保持單身，是因為我找不到當初如你那般喜歡我的男生。”

“是這樣呀？”

“對呀！人一旦有了參照物，總是會按照這個參照物的標準進行找尋，所以再好的人都會因為有了參照物，而變得失去了原來的特質。”

愛情在大學這個時期來說就像是生活必需品，可以多到泛濫，但不允許不存在。

第二天黃昏的時候，天漂起了小雨，本來約定好要去吃肯德基的，林佳佳說看來老天不讓我們去，我們還是不要去了，我有點不甘心。在我的再三糾纏下，林佳佳勉強答應了一半，之所以說是一半，是因為林佳佳說要看天意，她說：“如果老天能夠在半個小時之內將降雨量小一半的話，我就答應你，和你去吃肯德基，否則的話我也沒有辦法！”

我很不滿：“從現在的狀況來看，怎麼可能會有你說的這種狀況呢？”

“一切皆有可能！”

“算吧！那這樣吧，等一會如果雨小的話，你給我打電話，叫我！”

“恩，好吧！”

本來以為一切都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可是偏偏發生了，而且是完全逆轉我們的思路發生的。林佳佳說得情形在我掛斷電話後的三分鐘出現了。我趕忙給林佳佳打電話，林佳佳很爽快地答應了。

“其實，隻要你堅持一下，很多事情都會出現轉機的，可憐的孩子，一直以來你都是不夠堅持，不然你現在早就是比爾?蓋茨第二了！”林佳佳和我一起肩並肩走的時候，一直在說這些什麼堅持之類的話，仿佛是一個長舌婦。而我呢，我則是在心裡計劃著我和林佳佳此時是是與什麼關係，隻是我考慮了許久，還是沒有考慮出來。

直到我有比較詭異的方式牽起林佳佳的手的時候，我還是沒有明白。現在想起來，我還是不能很明白的說出來，關於這個問題，我也谘詢過林佳佳。搞得她自己都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