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白色的夢

剛剛到宿舍，我就開始吹噓自己昨天晚上的豐功偉績，說自己多麼有能耐，我甚至將每一個細節都詳細地告知他們，聽的老K他們幾個瞪著一雙天真地大眼睛，在那裡想入非非。

“韓壘，林佳佳的手感怎麼樣？”領導突然發問，

“什麼意思？”我問，

“就是整體的質感還有肉感。”

“一個字，給我的絕對是仙女的感覺。”我非常下流地做了一個抓胸的動作。

“不對，是五個字了——仙女的感覺！”大東竟然掰起了手指頭。

“思想有多遠，你就滾多遠！我正色道。

中午休息了兩個小時，下午剛剛醒來，我就給林佳佳打了電話。

“老婆，你在哪裡呢？”我說，

“我剛剛下課，現在在走廊裡呢。”

“哦！我想你了，老婆！”

“我也是，對了，不準稱呼我老婆。”林佳佳拒絕了這個我自以為很浪漫的稱呼，

“為什麼？”

“你這樣稱呼有點太隨便了，老婆可是不能亂叫的，以後你還是叫我的名字吧。”

“可是……”

“沒有可是，我說不行就不行，如果你現在就叫老婆，等我們在一起了，結婚了，就沒有新鮮感了。”林佳佳說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這是什麼理由嗎？

“下麵還有課嗎？”

“還有一節課！”

“那放學後，我等你吃飯吧。”我說，

“恩！你親我一下。”林佳佳在電話裡要求我，

“可是我現在在宿舍呢，等趕到那的時候，都該上課了。”

“笨！在電話裡親我一下。”

“可是我中午剛剛睡醒，還沒有刷牙呢。”我開玩笑，

“去死！到底親不親？”

“親！”我對著電話啵了一下。

傍晚陪林佳佳吃飯之後，我又有點不老實了，心裡從吃飯的時候就一直想著那件事，我大概算了一下，從上次到現在已經有近一周的時間了，我想再這樣下去我會憋瘋的，剛嘗到甜頭，後麵的果實還有很多呢，我不能總是一直保持這種相對而言比較低調的行為了，這個可是有點不像我的作風。

“佳佳，我問你個腦筋急轉彎！”我在陪著林佳佳上完自習後，在回來的路上我眼看著林佳佳的宿舍儘在咫尺，不能要瞅著白白浪費這大好的時光。

今夜月朗星稀，清風徐徐，無論是在野外還是在旅館，我可是不想破壞一個‘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的佳境，這個時候像我這種饑渴的男人是最需要精神的安慰的，其實生理上是最需要的。

“你說！”

“但是有個條件。”我將林佳佳拉到了路邊，不想她繼續再靠近宿舍。

“什麼條件？”

“我每出一個腦筋急轉彎，你猜對的話前行十步，猜錯的話就要倒退十步。我通過測試，來了解一下你的聰明程度。”

“沒有問題，反正我現在回到宿舍也沒有什麼事情。”林佳佳很爽快地答應了我，林佳佳最大的缺點就是太喜歡意外，而且對自己比較有信心。

“掀開熱被窩，就往腿上摸，掰開兩條腿，就往眼上擱。打一日常用品。”對於這種問題，在情侶之間，就是要用這種會讓人想入非非的腦筋急轉彎了。

“能不能換一個？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

“為什麼拒絕？”

“我拒絕回答這麼下流的問題！”林佳佳似乎義正言辭地說，一副貞女的模樣。

“正確的答案是眼鏡盒，這個有什麼好下流的！”我裝作很無辜的樣子。聽完我的述說後，林佳佳突然變得臉紅了，我不禁暗暗得意。

“往回走十步！”我說道，林佳佳乖乖照辦。

“現在回答第二個，說：一頭毛毛，一頭光光，插進眼裡冒白漿！打一個生活習慣。”

“猜不出，答案是什麼？”林佳佳這次很老實，沒有進行強詞奪理，

“想聽答案嗎？”我問，

“想！快說。”林佳佳著急了，非常想知道這個謎底。

“退回十步，答案我告訴你！”我要求，

林佳佳隻好照辦，我在心裡暗暗發笑，看來我的計劃快要成功了。

“刷牙！”在林佳佳照辦後，我將答案告訴了她。

或許是這類問題比較能吊起女孩子的胃口，林佳佳開始纏著我讓我繼續提問題。

“長在半中腰，有皮又有毛，長有五六寸，子孫裡麵包。打一食品。”

答案林佳佳當然是猜不出來的，其實很簡單，是老玉米，因為這種問題總是容易乾擾我們的思路，所以即便是你不往某個方麵上想，也總是圍繞在某個事物的左右盤旋，而真正地答案就容易被掩蓋。

說了幾個問題之後，林佳佳和我已經走到了學校的外麵，我想我的計劃算是成功了。

因為已經有了經驗，我徑直拉起林佳佳的手走向了旅館的方向，任由林佳佳反抗，我依舊是沒有任何的鬆手。林佳佳很快地就放棄了反抗，人嘛，本來就是欲望的產物，怎麼可能會沒有欲望呢？

“韓壘，能不能幫我找幾個人？我有一個兄弟被人欺負了。”剛剛放學之後，我就接到了一個老鄉的電話，說是被人揍了，讓我找幾個同學幫忙。我當時一口答應，說沒有問題，掛斷電話之後，我立刻打了電話，給我認識的幾個人高馬大的同學打了電話。

剛剛掛斷電話，林佳佳打來電話。

“韓壘，你現在在哪裡呢？”林佳佳在電話裡似乎很焦急，

“我在宿舍呢，佳佳，我現在有點事情要處理，你有什麼事情？”我問，

“我現在要見你一麵。”

“我說了我現在有點事情，不方便。要不這樣吧，等我將事情處理好了之後，再去找你。”我當時滿腦子在想著老鄉關於打架的事情。對於林佳佳的事情絲毫沒有在意，我當時隻是以為林佳佳隻是調皮，想突然見到我而已。

“什麼事情比我還要重要嗎？”林佳佳的語氣中充滿了失望，

“佳佳，你彆鬨了，我現在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有點不耐煩了。

“是不是我有事情找你就是胡鬨？”

“你乖一點好不好？不要鬨了。”我更加有點不耐煩了。

“韓壘，快點走了，不要打電話了。”我找的一個哥們匆匆趕到我們宿舍，急忙催我，

“佳佳，你要乖一點。”然後我匆匆掛斷電話了。和那個哥們走出了宿舍。

我們事前約好在一個廢棄的舊工廠，一見麵，開始就是一些罵罵咧咧，接著就是激戰，那些本來在地上的碎磚頭，此時成了最好的戰鬥工具，‘呼呼’地從耳邊飛過的磚頭，是描述戰爭的最好的畫麵。

後來想一想都覺得後怕，當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中了什麼邪，一個勁的往前衝，毫不畏懼那些磚頭在我的耳邊呼嘯而過。

最後的場麵是我們衝到了一起，棍棒交織在一起，發出砰砰的聲音，讓人聽著膽寒。

戰爭的結局就是我的頭部被重重一擊，然後有點眩暈，接著就是邊追邊打，而我卻狼狽地倒在了地上。

為此我付出的代價就是在醫院裡躺了近一個星期的時間，比較幸運的是，學校並不知道這件事，這件事後來就不了了之了。在這件事情中，我自始至終扮演的都是一個不為人所知的角色，隻是我受了傷，除了我宿舍的兄弟之外，沒有人去看過我，我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很傻逼。

“韓壘，怎麼林佳佳沒有來看過你？”領導他們幾個過來看我的時候問我。

領導的這句話讓我心底湧出無儘的失落感，自從那天去打架之前和林佳佳說過幾句話之後，到目前為止，不僅僅是信息，就是連電話都沒有打過，我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解釋，我害怕看到她失望的眼神，對我她是那麼努力和用心，而我卻去打架。我想等我身體完全好之後，就去向她解釋。

“林佳佳這幾天課程比較多，也沒有什麼時間。”我找了個借口。

“在忙也不至於連一點時間都抽不出來吧。”老K有點氣憤，

“這樣的事情我也不想告訴她，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我說，

“說的也是，你放心吧。上課點名的事情，我們幾個兄弟就是拚了老命也會幫你答到的，這個不必擔心。”大東說道。

“辛苦幾位兄弟了！以後還請幾位兄弟多多努力。”我躺在床上，微笑著說道。

“對了，這幾天我女朋友也說他們很忙，每天一點時間都沒有，還要整天去醫院。”老K說，

“這些女人整天去醫院乾嘛？”領導問，

“女人的問題你們這些男人是不會理解的。”冬冬很女人地說了一句。

“看來你這個女人也是很麻煩的嘛。”領帶諷刺了冬冬。

“我現在已經是個老女人了，對於女人的問題，當然是比你們這些乳臭未乾的小子知道的要多了。”

“送你一個字：滾！”

在醫院的一個星期的時間裡，我沒有接到林佳佳的一個電話，哪怕是一條信息，當然我也沒有給林佳佳一個電話和信息。我總以為我有傷在身，應該是你主動過來關心我的，而不是我去找你，讓你老關心我，期間，我一直對這件事有點介懷。

整整一周的時間，當我再次從醫院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周以後了，六天的時間，我沒有洗澡，沒有刷牙，沒有換衣服，身上距離三米遠都可以聞見我身上發出的餿味。以這幅尊貌當然是不能夠出去的，我去學校外麵的洗浴中心狠狠地宰了自己一下，不僅找來了按摩小姐，還做了一個全套的服務，果然，走出來的時候，渾身輕鬆。

走在回學校的路上，我給林佳佳打了一個電話。

“佳佳，你現在在哪裡呢？幾天不見，想我了沒有？”

“我在圖書館複習準備考試呢。”林佳佳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語氣平淡地說，

“準備考試？一直在忙著複習嗎？”我心裡有點不快樂，

“不說了，我要去看書了。”林佳佳突然小聲地這麼說了一句。

“為什麼？”我非常不高興，

“沒有理由，我就是想看書了。”然後掛斷電話，留下迷茫的我。

我很不解，幾天不見林佳佳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還是知道我最近的情況比較生氣，所以才會有此反應的？

“老K，你女朋友在哪裡呢？”我隨即將電話打到了老K的手機上，我想搞清楚林佳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找我女朋友有什麼事情嗎？”老K問，

“我靠！你還怕我上你女朋友呀？快告訴我！”我有點不耐煩了。

“到底什麼事情呀？聽你的口氣你似乎很憤怒。”老K問，

“我操！知道了還不給，說！”我有點生氣了。

“我女朋友這會兒我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呢。”

“你媽逼！”我在電話裡罵了老K一句，

“你媽逼！你怎麼罵人呢？”

“我他媽就是罵你，你媽逼！”

“我操你媽，你憑什麼罵我呀？”

我沒有心情理他，將電話掛斷了。

莫名的心煩，莫名的生氣。

剛剛走到宿舍，我和老K打了一架，至於為了什麼，我也難以說明白，就是心裡不痛快，就想打架，這個估計是我最好的解釋了。

“林佳佳，你在哪裡呢？”當晚，我站在林佳佳的宿舍樓下，非常想見到林佳佳一麵。這個時候，我發現女生宿舍裡突然一陣尖叫聲，我想我隻是給林佳佳打了一個電話，不至於有那麼大的轟動吧？原來這一切都與我無關，但是似乎有與我有關。

一個在形象上長的相對而言屬於抽象派的小子，手裡捧著大約有幾十朵玫瑰花，站在距離女生宿舍門口大約有二十米的地方堵住了一個女生的去路。我想這個男生也還不錯，挺勇敢的也挺浪漫的，竟然用這種方式，真的挺不錯。但是在我看清楚這個女生的時候，我的思想完全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因為這個被堵住的女生不是彆人，正是和我正在通話的林佳佳，我看著手裡的手機的屏幕上，時間仍在前行，隻是已經沒有了聲音。

我此時更加氣憤，將手機通話鍵摁掉。

“這個男人真是齷齪，這都什麼時代了，還有人用這種比較白癡的方式去追求一個女孩子？”我在心裡罵道，“一定是看到林佳佳身材好，長的漂亮，就想把她弄上床，然後像我一樣做那些事情，真是齷齪的令人發指。這個林佳佳也是，真是不自好，有人追就把我放棄了，怪不得常常聽彆人說女人無情呢。”我站在那裡，瞪著眼睛看著林佳佳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在周圍那麼多人的尖叫聲中，林佳佳猶豫了一下，我能看得出來，林佳佳有準備接過去的心理，這讓我頓時難以平複心中的氣憤，我急忙奔過去。

“接受吧！這位哥們這麼勇敢，而且這麼浪漫，怎麼能不接受呢？”我沒有好氣地說道。

林佳佳抬起頭，吃驚之外便是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我。我沒有理會，繼續添油加醋，“眼前的這位能夠有膽量站在這裡，就已經證明了自己有多麼勇敢，大家說這位美女應該不應該接受這樣的愛？”我甚至開始喊了起來。

“答應他，答應他……“圍觀的一些看熱鬨的人跟著起哄，不知道為什麼這些跟著我起哄的人不知道此時看起來為什麼那麼討厭。

眼前的這位此時看起來讓我討厭到嘔吐的男人竟然走過來和我握了一下手，然後說：“謝謝你，哥們，改天一定請你吃飯。”

我懷著複雜的心情點點頭。點頭的瞬間，我用眼角的餘光掃過林佳佳，我發現她此時的眼角竟然泛起了淚花，緊接著是大顆大顆的往下落。看到這些，我不失時機地大聲說：“女主角已經被感動的落淚了，這位男同學還等什麼呢，趕緊給眼前的這位美女擦乾眼淚，告訴她自己心裡此時最想說的話。”

這位哥們快步走上前，從兜裡掏出手帕，趕緊給林佳佳擦眼淚，而此時的林佳佳則是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這位男同學。而該哥們還真是會演戲，將手中的玫瑰花舉到林佳佳的麵前，然後是大聲地喊出來：“林佳佳，我愛你！”可以說聲音是大到極致。

林佳佳流著眼淚接過那哥們手中的玫瑰花，然後這位哥們緊緊地抱住了林佳佳，周圍一片掌聲，在周圍的掌聲中，我的心狠狠地抽動了一下，狠狠地疼了一下，疼的徹底，疼地清醒異常。

而林佳佳此時的眼淚該如何解釋？是為了我流淚還是為了眼前的玫瑰花流淚？是為了放棄一段已經逝去的愛情還是為了迎接一份幸福的愛情的來臨？我不得而知，隻知道我看著那哥們拉著林佳佳走出了眾人的視線的時候，我有種眩暈的感覺。然後我灰溜溜地走回了宿舍，心裡居然平靜如水。

是不是目前的情形就是我們這段愛情的最後結局？是不是因為這樣我們就隻好用這種方式將大學這段戀情畫上一個句號？我突然有點不甘心。

“我想去喝酒！”在晚上十點鐘的時候，我突然從床上跳起來，當時的情形是他們幾個都圍在冬冬的電腦前麵，眼睛眨也不眨，用小拇指想一想也知道他們幾個是在看毛片。

聽完我這句話之後，先是用不敢相信的眼睛看著我，然後走過來，將手放在我的額頭上，停留了三秒鐘，然後又將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確認我沒有發燒，然後繼續回去看毛片。

“我想去喝酒。”我又說了一遍，

“韓壘，發燒了吧，忘記上次醫生怎麼叮囑你的了嗎？”老K說，

“醫生說得也不一定準。總是，我想喝酒。有誰願意去？”我站在那裡有氣無力地說。

“等我看玩這個電影，我也想喝酒了，而且許久沒有喝酒了。”領導說，

“操！A片比喝酒重要嗎？”

說完之後，我徑直走出了房間，我知道自己的承受已經到了極限，我不想再去承受了，隻有喝酒，一醉解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