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奇怪的聲音2

“我知道，我也很明白。可是愛情這個東西若是能自己去控製的話？又怎麼能讓那麼多人去後悔以前的往事呢？在對她產生了那種特彆的感情之後，我便開始逐漸地，每日開始跟她打招呼。她對於我這麼個每天隻來超市逛逛卻從來不買東西的人一直很友善。”

“慢慢的……我發覺自己被她給吸引，她那迷人的笑臉成了我每天魂縈夢繞的景象。她開心的時候我也開心。她不開心的時候我便想幫她解決所不開心的事物……我還很清楚地記得，有一天是陰天，天空下起了大雨。那時候她剛好下班，又沒有任何的雨傘。小超市的雨傘總是在這個時候賣的特彆快。她沒有傘。隻能在那滴著水的屋簷下傻傻地站著。那時候，我就忍不住自己的步伐，來到了她的身邊。”

“‘你看，好美的雨啊……好美的雨珠。為什麼大千世界上的東西都是如此的美好呢？’我記得當時的她所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她並沒有抱怨這場雨下的不是時候，而是很耐心地等著雨下完。我很少看見一個像她那麼樣的心靈純潔，無一絲絲的汙染的女孩子。當時我站在她的身邊，忽然也覺得，一向討厭的雨，在那一刻看起來，也是好美好美。或許是因為她的原因吧，我的心性開始改變。原本我隻是一個自大狂放的人，在她潛移默化的影響之下，我發現自己原本空蕩蕩的胸口，仿佛也有一顆心在砰然地跳動著。在看著她微笑的側臉的那一刻，我好似就覺得，天地間的花朵都在那一刻開放了。”

“你們人間有一句古詩是她經常掛在嘴邊的，叫‘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她認為的是天地間萬物的美麗，而我卻獨獨地認為——她才最美麗。那一刻我甚至在自己的心裡妄想：‘若是我可以在這一生理擁有這個女子的話，那麼我的一生便無怨無悔了。真正的無怨無悔。’”

“有那麼一瞬間，我都以為自己是個普通的凡人。可是我錯了，我是玄界裡的君主，又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女人而動心……況且我在登基之時，那顆心就被人給挖去了。但令我疑惑不解的是，為什麼我一見到她，胸口那空空的地方好似就是有東西在跳動……我覺得那是我的心。它又回來了，回到了我的身體裡。隻因為那個女孩的會心一笑。它就回來了。”

“然後呢？”我這個聽眾聽得津津有味。果然是一個很狗血，很曖昧，很激情的故事啊。如果我是故事裡的那個男主人公，也一定會喜歡那樣美好的女孩子的。

隻不過現在的我有了天靈，對其他的女人也沒什麼太大的興趣了。

“然後。我就發覺自己漸漸地愛上了她。我喜歡她的笑容，她的悲傷，她對彆人的禮貌，她那不能被人遺忘的小酒窩。她的一切我都是那麼的喜歡。隻是……隻是我卻不好意思對她言表出來。其實不是不好意思，更多的是……是我不敢。”

“我戰勝不了自己內心的恐懼。知道為什麼嗎？我們有規定……若是愛上了其他的界中的人，那麼就會遭受天譴。即使我是玄界的君主，也是一樣要遭受這恐怖的天譴。但當時的我被愛情衝昏了頭腦……在一個彩雲漫天的日子，我輕輕地吻了她。對她無言地表明了自己的心跡，而她看樣子也是接受了。但是很讓人驚訝的是……她說她也早就喜歡我了。”

“我很驚訝，對一個天天吃了飯沒事做的人，她為什麼會喜歡呢？於是我問她原有。然後她說：‘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喜歡是淡淡的愛，愛是深深的喜歡。我想我對你已經是深深的喜歡了。’當時的她害羞著，說出了這句話。我聽到的時候彆提有多麼的開心了……我簡直就認為是上天在憐憫我。賜予了我一個這麼好的女孩子。既然她也表明了自己對我的態度，那麼我也決定不再隱瞞我對她的感情。我們於是天天在一起。”

“白天的時間裡，我幫她在小超市裡賣東西，她則在一邊負責收錢。到了晚上，她就和我一起回家。我住的是她的房子。她對於一無所有的我什麼都不介意，隻是希望我有一顆可以上進的心。我也就那麼做了。我對於一切有關於她的事物都非常的努力，她也對我很好。”

“每天晚上回家，知道我是個懶人，不願意煮飯。她總是第一時間來滿足我貪婪的胃口。嗬嗬……她的確是很好的人。跟她在一起，我總是覺得那時間過的很快很快。快的不留痕跡。我甚至以為她和我會這麼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但是我忘記了……既然任務完成了，那麼我就必須要回去。可是最要命的是我偏偏沉醉在溫柔鄉之中，忘記了。”

“結果玄界的人發現我和一個人類的女子相戀。這讓當時的長老們十分惱怒……他們動用了所有玄界的兵馬想要把我給抓回去。當時我隻是個年輕的君主，手上沒什麼大的權利，那大權基本都掌握在長老們的手中。所以他們一下令，我就死路一條。本來我是想把她給藏起來，不讓人給找到的。但是無奈的是，不管我怎麼躲，躲在哪裡。把她給放在哪裡。最終的結果隻能是被找到。接著我和她又開始了逃跑的旅程，我們跑得速度不快。因為在哪路途中……”

“我發現她懷上了我的孩子。所以速度必須慢，且慢了很多。儘管我們那麼努力地逃開，可最後還是抵抗不住那麼多人的壓力。我和她雙雙被抓了回去。我的法力雖然高強，但當時百萬大軍……憑我一人之力怎麼可能會抵抗得住這麼大的壓力……哎。”

“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們被抓回去之後，我就被囚禁在這裡，君主的位置被長老會給廢掉。而她也是一樣，不僅孩子被打掉，靈魂也被分成了許多塊，至今……我都感應不到她的魂魄在哪……她仿佛就永生永世地不再輪回。我也再也見不到她……你說……這算是什麼呢？這就是真愛嗎？小夥子……單單靠愛，是不靠譜的。愛隻是一種情感，你說……如果想真正地救出你的心上人，你必須讓自己在一夜之間強大起來！懂得嗎？”

“可是……我該怎麼強大呢！又沒有誰來幫助我。”我苦惱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可憐的頭發，都被我揪下了好十幾根了。

“我可以幫助你。”那個聲音鎮定地說道：“我雖然被他們給封印，但是我的力量還是無窮無儘的。反正現在我的魂魄被鎮妖台給鎮住，估計這一輩子……再也出不去了。就算出去了。也隻能算是行屍走肉罷了。小夥子，我可以把我的力量傳給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吧……什麼條件，隻要你可以把你的力量轉移給我。讓我救出我的心上人，我就答應你！無論是什麼條件。”我堅定的說道。

“救出天靈”這個信念是我心中從分散那一刻開始就始終盤繞不去的。

“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你在得到了我的力量之後。幫我去找一個人。”他的聲音一下子蒼老了很多的樣子：“如果你可以找到這個人的話。那麼……我就可以把我的力量轉給你！怎麼樣，你是要考慮一會兒？還是現在立刻就答應。”

“你讓我考慮一會兒吧……畢竟人海茫茫中……我還不一定能夠幫你找到你想要的那個人呢。你說說，她的名字是什麼？”我問道，習慣性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她的名字叫‘譚芸兒’。很美的名字是嗎？嗬嗬……剛開始見到她那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麵孔時，我還很失望呢。可是直到後來，她給我的驚喜越來越多……多到我不能接受。人生啊，有時候真是好奇妙……儘管時光飛逝，她的笑臉卻始終銘刻在我的心中，還有那深深的骨子裡。這一生，我恐怕都不會忘記她，她會是我一輩子愛著的女人。一輩子，永遠……生生世世。”

那個聲音的深情讓我的眼淚“唰”的一下就從眼角流出了淚，若是有一個人可以這麼一直的銘記著我。那麼我便就是不枉此生了。這輩子也沒有白活過，但不知道天靈會不會這麼做。

“那她的地址是……我會去找她的。但能不能找到她，我也不會保證。但我一定會儘力，你幫我的話，我也會不遺餘力地幫助你。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我懂得。我相信你也可以懂得……但是，我想問問你的是——你知道，為什麼人們會產生愛這種東西嗎？愛是什麼……其實我到現在都還沒有想清楚。”我儘量把自己心裡的疑惑全部都問出來。

“我告訴你吧，如果有一天你真正地明白愛情是什麼東西，那麼久不用來問我了。這東西說不清道不明。是需要自己用心去體會的。俗話說得好‘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明白嗎？小夥子。”那聲音循循善誘地說道，我也逐漸地明白了他的意思。

“謝謝你。前輩，我明白了……隻是，為什麼你擁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卻還是不能擁有自己最心愛的那個女人？她真離開了你了嗎……你有沒有試著去找找她的蹤跡在何方。”我問道。彆人真心對我，我理所應當地用真心去對彆人。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不是嗎？